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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5章 水淹七军(下)

  三河汇一,纵使恒河河道的宽度再怎么充裕,也遭不住人为的决堤。

  奔腾不息的大洪水自上游而来,至瓶口处漫上岸边,随后在巨大的推力作用下,宛如群龙走水,惊涛拍浪的撞击在卡瑙季城之上。

  轰隆一声巨响。

  在那达王与伽犀那王的注视下,他们引以为傲的城门就像是夜晚寡妇家的篱笆墙。

  没有什么能与天灾抗衡。

  城门被推开,夯土垒造的城墙已有不少地方被冲垮、冲塌。

  喊叫声、哀嚎声、祈祷声、怒骂声。

  不绝于耳。

  在死亡面前,有人虔诚期待着佛陀的拯救,殊不知这一场大洪水,就是不少人信奉的大明王所放。

  也有人愤怒的谩骂着信仰,责备佛陀为何不拯救这人间炼狱。

  “完了,一切都完了!”

  “他怎么敢!!枉下杀孽,必下十八层地狱!”

  两位王者在绝境中表现各有不一。

  年老者反而惊惶失措,怕在洪水中殒命。

  而年少者则是望着洪水冲垮的房屋,淹没的农田,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愤怒。

  孟焕伫立在卡扎山上,这一片的高山上,汉军已经全副武装,等待浪涛平缓以后,跟随上游的楼船与冲锋舟顺流而下。

  看着自家主将心情似乎很是沉重。

  袁昭忍不住发声对着孟焕安慰道。

  “都护,此为战也,为战者当先虑胜,次虑五军,最后才是敌方的子民。”

  孟焕忍不住笑了笑:“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自责?那你就太小看我孟某人了。”

  “世人皆道我孟焕诡计多端,行事多有诡谲。”

  “那是不了解我的人才会如此评价,若我是迂腐的良善之辈,孟某人早死在了龟兹的宫廷之上。”

  “我所虑也,无非是卡瑙季城邦的子民。”

  “多好的香水之城啊,如果能完好如初的入主其国,这些香水卖回长安,那可是数以亿计的军费。”

  袁昭愕然,随即莞尔一笑。

  “孟都护身为董师弟子,昭原以为能跟着都护学到仁义之道,却不成想都护是披着儒家的皮,内里却如法家一般,行得的霸王之道!”

  “嗯?你不喜欢?”

  “哈哈哈,非也,与将军一同作战,方知世界之宽广,若是拘泥于一地蝇利之得失,昭反而认为都护穷其一生,难通极西之地。”

  “非常事,当行非常手段,此为都护之优也!”

  孟焕轻笑了几声。

  “你小子最近马屁功夫见长,倒是没有了以前那股子迂腐酸臭的死板劲儿。”

  两人一阵打趣,其余随军的将士们也在二人互相的调侃中放松了不少。

  “吱呀~吱呀~~”

  水流逐渐平缓,不似先前那般汹涌澎湃。

  远处的楼船顺流而下,从原先的小黑点,越来越大。

  “所有人,上船进攻!”

  山上的军队轻装简行,顺着楼船抛锚后木梯缓缓登船作战。

  其实若非必要,孟焕是不愿意带着自己的军队水上作战。

  无他,骑兵征募的兵源主要在北方,军队占比最多的仆从军也多是匈奴旧部。

  这群马背上讨生活的汉子上了船,就像是喝了半斤烧刀子一样,晃晃悠悠下差点吐得苦胆汁都往外冒,哪里还有多少战力。

  好在船队一路前行,稳稳当当停在了只露出半截城墙的卡瑙季城前。

  而城墙上面空空荡荡,不知道是在洪水的冲击下被震了下去,还是肝胆俱裂,吓得临阵脱逃。

  单凭船只靠近,也不见天空中有一支箭矢飞来。

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。请牢记。听着城中痛苦的哀嚎,孟焕陷入了沉思,过了好一会儿才高声下令。

  “十人一组,上小舟,入城作战!”

  “重甲上城墙,夺取四门!”

  一叶叶扁舟顺着洞开的城门入城。

  大街小巷尽泡水中,城中有大量湘水混合着漂浮的污秽物,散发出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臭味。

  大量的身毒联军士兵漂浮在水面上,与城中平民混在一起。

  “校尉,怎么办?这些人都泡在水中,要不要将他们先拖放到房顶上,好歹给他们留个片瓦之地?”

  有士卒不忍心看着这些人就此沉入水底,朝着自己上官请示道。

  校尉没有说话,挽弓瞄准前方小舟上的友军。

  一箭飞矢,箭头直入小舟上正在与什长抢夺兵刃的身毒士卒头上。

  “哼,妇人之仁,大水都放了,淹死者不知凡几。”

  “这些人恨我们骨,都护心善未下屠城令,你们这些夯货发什么善心?”

  “传我军令,凡我别部者,但有靠近舟船者,当勠杀之。”

  “再有私接落水者,舟船所有人与施救者皆以逃兵论处!”

  类似于这一别部的故事不知凡几。

  也有身毒联军的士兵靠着乞怜得以上船,随后对船上的汉军发动袭击。

  当真正体会到痛楚之后,所有的舟船都开始下达戮杀令。

  不靠近不杀你,但有靠近者杀无赦。

  可四周都是大水淹没,哪里又有多少落脚之地?

  不多时,各舟船便染成了血红一片。

  血水混着河水,将这座人口约莫三十万的城邦,染成了一片血色。

  汉军主要还是以点杀敌军为主,真正屠戮百姓者,还是那些身毒联军的士卒。

  卡瑙季城能高于水面的建筑不多,最后能站在高处之人,几乎都变成了披甲执锐的身毒士兵,在各处房屋四周,也是一片化不开的殷红血水。

  远处,那达王与伽犀那,正抱着一根浮木,在亲卫的护送下朝着南门逃窜。

  眼见周遭尽是汉军,年老的那达渐渐有些脱力,对着身边的伽犀那劝道。

  “我划不动了,要不我们还是降了吧!”

  伽犀那没有同意,指了指南门的方向:“我是舍卫城的王,是整個北方邦的共主,汉人淹死我北方邦臣民数十万,你让我降?”

  “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,满脑子都是那些哀嚎的声音。”

  “憍萨罗的王不会降,而你,也不许投降!!”

  那达心中有些腹诽。

  要和汉军打的人是你,要把战场选在卡瑙季城的也是你。

  打之前你就知道,无论胜败,对于卡瑙季城的人来说,都是一次莫大的摧残。

  如今心疼的不得了的人还是你。

  那达真有些搞不懂这年轻人的想法。

  谁身上还没有流过几分外族人的血脉。

  对比野蛮的雅利安和亚历山大,汉人还算是非常讲文明懂礼貌了,至少人家还给自己挂了个大明王的佛主名号,从法理上讲,他孟焕不算是半个身毒人?

  那达想得就是如此通透,打不过就加入,才符合一个身毒人应该有的态度。

  一朝顿悟,那达感觉自己念头通明。

  朝着伽犀那望了几眼后,冷不丁撒手从浮木上脱离,然后对着搜索的船队大声呼喊着。

  “在这里!!”

  “我是摩揭陀的国王那达,前面那人是憍萨罗的国王伽犀那。”

  “我抓住他了,伟大的明王军士兵们,快来帮帮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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